占的卦居然也能应验一二,她说若要寻人需向南行,如今看来,好像真有几分准,早知如此,就应该多让她多算几卦。
“……但这最后一卦,却如晨雾沾花,雨后虹气,不可久留于世。你自当明白这其中的涵义,若留在北冥,尚有一线生机。若你执意要走,前途难料,纵然是我,也无法断言这其中的因果。”
“而这一切,尽在你一念之间。”
不可久留于世吗?
她眼底流露出些许自嘲,又在低头时瞥见二人交握的双手,霎时被温情所取代。能在大限到来之前寻到师妹,已是她此生中难得的幸事了,既然如此,何须在意时日长短?
用过早饭,景澜换衣出门,今日因洛元秋的缘故,她在家中多耽搁了些时间,故而走时颇为匆忙,连威胁之词都说的不是那么有气势。加之她二人才亲近过不久,以至于洛元秋完全没有放在心上。
“若你今日再敢随意出门,我就……”
洛元秋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,问:“你就怎么?”
景澜看了她一眼,正在系大氅的手顿了顿,转身道:“我就不回来了,留你一个人在此地呆着。”
洛元秋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:“那正好,我喜欢一个人睡,没人抢被子。”
景澜看了她一会,挑眉说道:“是吗,如若是你晚上做噩梦了,就抱着被子自己哭去吧。”
洛元秋一惊,忙问:“我晚上做梦了?”
景澜对付她颇有心得,闻言眸光一转,道:“你说呢?”
任凭洛元秋如何追问,她始终不肯开口。两人一同乘马车离府,洛元秋眉头微拧,赌气般偏过头去,道:“你不说就算了。”
景澜看她这副样子就想笑,淡淡道:“你好没耐心,若是多问我几句,或许我就会说了呢?”
“你说我昨夜说了梦话?”洛元秋怀疑道,“我说了什么?”
景澜悠悠道:“想让我告诉你?你先告诉我,你今天到底要去哪里?”
洛元秋将白玢六叔府上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,景澜听罢道:“此事与你何干,何须多理?”
洛元秋心想怎么与我无关,但又不好与她细说,只道:“不过是去看看而已,帮朋友一个忙罢了。”
“朋友?”景澜玩味般念着这两个字,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。
洛元秋被她这眼看的莫名其妙,问:“朋友怎么了?人生在世,难道还连个朋友都不能有了?”
景澜道:“我还记得从前,你似乎也有几位‘知心好友’。”
洛元秋问:“有吗,我怎么不知道?”
景澜掰着手指道:“比如说,那只金毛猴子,后山的野猪,圈在林中的那群鸡……林林总总,如今居然有人了,真是难得。”
洛元秋听出她语气中的嘲讽之意,警觉道:“那又怎样?”
景澜浅浅一笑,道:“不怎样,只是想与你的朋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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