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下安定,就带着叶从意过偏居一隅隐居。
可她能做的仅仅如此。
否则以他在朝中的手段和贡城十几万兵马,只要想,他随时都能推翻政权自立为王。
裴行牺牲得毫无价值,毕竟设局的人只想要谢元丞的命,根本不在乎他身上背负着多么沉重的冤屈。
不知又想到什么,又叹句:“难为他跟着我。”
“夫人,擦头发时别偏头。”谢元丞柔声说。
谢元丞轻轻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发尾,说:“费了好大一番口舌,才让他肯接受夫人说的‘功过相抵’不再喊着要受罚。”
走投无路之下。
叶从意求遍朝中大臣亲眷,可除了叶学海,始终无一人站出来肯替谢元丞说话。
今日谢元丞怎么回事?怎么跟个受打击的三岁娃娃一样哄不好了?!
谢元丞“嗯”了一声。
可身处高位者天性多疑,太后母子不肯冒这个险。于他们而言,谢元丞只要活着就随时是个不定数。
“嗯?”叶从意疑惑一瞬,旋即反应过来谢元丞是在回应刚刚自己问的问题,轻轻点头,“嗯。”
谢元丞心中有愧,他上辈子就得了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,还因为自己的原因连累他丢了性命。
谢元丞还是:“嗯。”
裴行的离开就是他们专门为谢元丞设的一个死局。
裴行因此陷入深深自咎之中,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大意才累及谢元丞沦落绝境。
谢元丞嗓音闷着笑,反问一句:“裴行吗?”
谢元丞深有感触:“是啊。”
私通敌寇的帽子从天而降,太后母子以此为由羁押谢元丞,并趁机从内而外将辅城王府架空成一具徒有外表的空壳。
她头靠在谢元丞的肩上,轻声唤他:“谢元丞。”
谢元丞没说话,默不作声地继续替叶从意擦着头发。
叶从意说:“既然我们可以改变上辈子母亲来蓟州的结局,就一定也可以阻止裴行的死。”
见他情绪依旧不怎么高涨,叶从意抱他抱得更紧了些,继续道:“你晌午的时候还同我说一切有你,怎么如今自己思虑起来。我们重生一遭,事情远没有糟糕到上辈子那个地步,可若连你都开始为着没发生的事自乱阵脚起来……”
她说不出别的话来宽慰谢元丞,只能用事实说话。
“我知道你这人重情谊,你下决心要走,可能一时半会抛不下你皇兄对你的托付。”见他神情依旧凝重,叶从意没法儿了,只能猜测他情绪一直低落的原因,继续说,“若你是为了这事儿不开心,那也没关系。等我们走后,她们必定再掀不起什么波浪,如若她们也发生改变,不再像上辈子一样死揪着不肯放过你,那……逢年过节,还是可以有书信往来的,我也不拦着你偶尔以信笺的方式传授谢修齐一些策论……”
虽然从心底觉得这个猜测离谱,但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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