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片刻,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,他耸耸肩,对阿宋诡异的行踪已不震惊,故作熟络道,“阿宋,要一起洗吗?”
身后许久无回应,阿九捧起一把清水往身上浇,回眸却见阿宋双手环胸,佁然不动地立在河边,眼中多有疑惑。
他勾唇笑道,“怎么了?”
“不害臊?”
阿九听言,冷冷回过头,直接从水中站起,不着片缕,瘦弱的身体上布满各种伤痕,“放屁,都是男子,有什么可害臊的。”
“不乖,又说粗话,我可没有教你这些,和谁学的?”
“要学?听多了,无师自通。”
阿宋挑眉,忽地想起国师府某日,他曾吩咐阿九前去侍奉自己沐浴,阿九的那张脸红得通透,跟猴子屁股似的。一想起,着实让人忍俊不禁。
阿宋垂眸,微掩住眼中埋藏的星点恨意,弯腰将岸边阿九的衣服捡起,摩挲了一会儿,抬手直接往河中央抛射过去。
阿九大惊,摇晃数步,勉强接住,身子却一个不稳浸入了河里,险些被呛个半死,“你做什么?!”
阿宋笑了,闷声来了一句,“无聊嘛,考验一下你的反应力,别生气。”他说罢,头也不回地转身走远,消失在丛林深处。
阿九怔怔看着手中已经湿透的衣裳,“怪人果真是怪人。”
七月二十一日
这日,阿九砍柴归来,恍惚间看见草屋前坐着一小腹隆起的女子,容貌端庄秀丽,五官精巧,穿着十分华美。她为了让自己坐在石头上也不会磕着,细心地在上头铺了厚厚的一层稻草。
阿九认得这张脸,是白阙子的夫人淮儿。
淮儿深深埋头,一刻不停地织着手上的小毛衣,神色安然。她忽然听见声响,抬起头来,放下手中物什,惊慌失措道,“我…我出来散步,迷路了,坐在这儿等我夫君来接,不会影响你吧?”
“不会,请便。”
淮儿听言,双手紧握覆在胸前,一直悬在喉咙口的心终是放下了,遂而温婉低笑,“谢谢。”
阿九颔首,表情不变,可以趁得上是冷漠至极。淮儿并不介意他的冷淡,又轻轻拾起小毛衣继续织着,笑容如花儿一般娇美。
阿九踱步到她身边,将粗柴从背上的箩筐里拿出,放在圆板上挨个劈成细柴。他停顿片刻,微瞅了下淮儿手中的毛衣,漠然道,“您是白少的夫人?”
“嗯。”淮儿听见他口中‘白少的夫人’,霎时羞红了脸,眼睛都不敢朝上看,“我与他相识也挺久了。他上一任夫人犹在时,我就认识他了,只是他始终不知道我而已。终成眷属,倒是了却一桩美愿。”
细细一瞅,白阙子和淮儿都是个性随和亲近的人,两人颇为相像,话语从不严苛,举止彬彬,不相熟的人一见便心生喜欢。
阿九擦了一把额间滚落的汗珠,问道,“您在缝些什么?”
“小
请收藏:https://m.sh244.com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