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让百姓们都不必如此这般,先皇有过遗命,不可过分扰民,也叫百姓不必如此铺张浪费,多留些粮食自家吃,便是对先皇最好的祭祀了。”
至于刘统勋,他的心思更多一些,他的年纪已经不小,都五十多岁了,好不容易提拔入阁,自然得做出一些大事,来加深下新皇的印象。
他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,在略一沉吟,随即唤来女官:“叫几位阁部大臣前来殿中议事。”
林景裕皱眉:“天子火葬,成何体统?”
整个城内弥漫一股子咸鱼味,还有烤地瓜的味道,因为据说先皇喜欢吃咸鱼,还喜欢吃烧红薯,所以南京百姓还有临近渔船,弄了好些咸鱼红薯,和一些五谷瓜果什么的,直接就在城里摆起了祭祀。
到头来,商议一天,都没商议出个所以然来。
国与国之间,从来都不是永远的敌人,只有永恒的利益,就像沙俄的新女皇能摒弃前嫌,跑来腆着脸跟中国议和,请求恢复通商。
鸿胪寺藩馆的法国使节弗兰克,时隔多年,他又来到了中国。
法国在欧洲也逐渐意识到了英国人的威胁,他们也开始力求恢复中法关系,至少不可继续敌对,从而遏制英国人在远东的发展,并且吸纳中国在殷洲的殖民力量,一起共同对抗英国殖民力量。
城里的富户公子哥们,全都敢怒不敢言,毕竟这都是祭祀先帝的,谁敢说一句坏话,指不定就被无孔不入的锦衣卫给抓进去。
人在皇城的朱伯圻同样收到了应天府尹呈递,关于南京城里咸鱼、红薯泛滥,请求朝廷下旨管控(要不然他不敢)。
朱伯圻又说:“待百姓祭祀完毕,就按先皇遗诏,火化遗体,铸成十二金人铜像吧!再在紫金山铸一单独铜像,也留于民间百姓祭祀之用。”
王远上前一步:“先皇遗诏不可不遵,不遵即为不忠,然遵旨也确于礼难合……不过一切,还是陛下一言而定。”
林景裕说:“焚烧先皇遗体,岂非让陛下背负不孝之骂名?”
刘统勋见势,也跟着跪地请命:“请陛下遵奉先皇遗命。”
虽然朱怡炅已经驾崩有几个月了,但他留下来的阴影,将会始终笼罩在这新朝君臣的头顶上。
“不,我说的可能不太对,中国大皇帝甚至没有属于自己的葬礼,他选择了将自己的肉身火化,制作成十二座雕像。放到帝国的十二处边疆殖民地,供帝国的臣民顶礼膜拜,这是何等伟大而宽阔的胸襟……”
朱伯圻有些头疼,从感情上,他是不想把自己父皇给烧了,虽然父皇是福建人,福建的传统习俗也有火葬。
另一边,南京外城的大报恩寺。
应该说,所有人都不想承担抗旨不遵的责任。
可火葬完了,还要铸造金人分到十二都司总督府,这与挫骨扬灰何异?
内阁众臣拱手应道。
得,说了等于没说。
“遵旨。”
内阁九人很快来到华盖殿。
但陈弘谋说的也对,遗诏之前已经被宣发天下,里面他的父皇甚至还给出了,若新皇不遵奉遗诏,那就可以废了新皇,另立新君,臣子不遵奉,直接罢官流放。
这帽子扣的就有点大了,朱伯圻揉着鼻尖,急忙开口打圆场道:“诸卿都是国朝重臣,莫要如此互相诋毁。”
“而且,据说这还不是所有,在全国还有更多的臣民,他们赶不到都城,所以只能就地在当地吊唁他们的皇帝。这位皇帝也是伟大的,他甚至已经预料到臣民们的吊唁哀悼,提前留下命令让臣民不必过于悲痛。还勒令自己的继承人,不可因为他的葬礼,而惊扰民众,动用国家的财政……”
陈弘谋都气笑了:“孔子曰:人无信不立,业无信不兴,国无信则衰。陛下不遵先皇旨意,岂非无信于国家?尔既为国朝次辅,却三番两次阻挠先皇遗命,莫不是要做那不忠之臣?”
话音刚落,就被新晋入阁的陈弘谋严辞驳斥:“先皇遗诏,不可不遵。”
就算是欧洲霸主法兰西,也从未见识过国王去世,百姓自发前往朝拜吊唁。
这是何等的威望,民心所向都完全不夸张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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