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是吐露出俩字:“好的。”
没再说什么,周唯转身大步流星离我远去,他的影子被灯光拉出淡淡的怅然,他最后给我拉上了门。
反扑着脸扣在枕头上倒躺在床上,我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,拼了命似的把那里要发出来的呜咽声摁了下去,然而我这个行动并未能按捺住我的眼泪,它们从眼角奔腾得像一条畅快的小溪,越是汇聚越是恢弘。
我一夜无眠。
即使到了天亮,我还是睡意全无,可我不愿意起床,我就闭着眼睛和越来越强烈的光线死磕着,僵持不下。
我不知道周唯是早就醒了还是现在才醒,总之他进来拍我的肩膀时说:“刘多安,起床了,都快十点了,起来吃点东西。”
占据着背对他的优势,我咬住唇,死不吭声。
周唯又是轻拍了我一把:“刘多安,你先起来吃点东西再睡了。听话,起来。”
撑不住他几次三番的叫唤,我一开口嗓子全沙哑了:“我不饿。”
“不饿也起来吃点。”
拍我的动作滞了滞,周唯用像拉家常说今天天气咋样的平淡口吻说:“吃完,你要是想继续睡那你就睡,咱们下午再去办离婚手续。”
他这话,无疑就像一根坚硬冰冷的棍子,撬开也搅碎了我的心,我猛的坐起来对上他的眸:“你说什么?”
面色如常,周唯眼皮子淡淡动了动:“我让你起来吃东西,你这样不吃不喝不行,会熬坏身体。”
仿佛我与他已是没有相关的陌生人,周唯的语气里充满着冷淡的疏远,这更将我推向茫然无措的境地,我下意识把手放在腹间:“我是问你最后一句。”
“哦,我是说,晚点我们跑民政局一趟把婚离了。我已经做好决定了,刘多安你不要多说了。”
目光循着我的手落在我的肚子上,周唯很快把脸转向了别处:“至于你做流产手术这事,我照管的。你哪天做好了心理准备,你没那么怕了,你告诉我,我会安排好一切,不用你操心。离婚是一码子事,该是我尽到的责任,我是不会推脱的。”
即使我早在周唯这几天的异常里嗅到他又想要离开我的味道,可当这一切被他摊开着摆在我的面前,我的心仍然像是被他放在棒下重捶,我捏起两边拳头死死忍住眼泪:“周唯,请问我做错了什么,我这几天是做了什么让你那么不满意,让你再一次执意要离开我。还是说你之前一直没走,是因为我怀孕了,你怕扔下我这孤儿寡母,现在你发现我腹中的孩子不正常,这正好遂了你的意,我打掉孩子,你和我离婚,一了百了一拍两散是不是?”
像他那么能说的人,像他那么时常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人,他在我这一声声的问责里,只是沉默以对。
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,我也有自己难以抑制的疲惫和破碎,我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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